爱一个人,便要爱他的全部。
她觉得,如果用量来衡量两人之间的爱情,那么,她爱他绝对比他爱她来得要多,要深。
为他,她付出了一切,甚至,连尊严和理性都给放弃了。是的,是我把雨燕推下去的,但是,你也别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啊?一顿好好的烛光晚餐,你为什么答应她的无理要求?你不知道我每一次看到她,便如看到破坏我们婚姻的刽子手。
是,她很年轻,但我不是吗?
是,她很漂亮,但当年是谁夸我是一朵鲜花来着?
我已经受够了她的轻浮和暧昧,那鲜红的唇膏,每喝一杯红酒,那便是我心里的血,而你,却十分欣赏她的「美态」?
每一次她扭着毒蛇般的细腰依到你的身边,肆意说着恶心之话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的心在哭泣?我再不能忍受你们在我面前恣意妄为,她的可恶的手,按在原本属于我的地方,而你,却背着我,尽情攀爬她的敏感,你以为我没看到吗?
你错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的私情,我也曾目睹,为什么?你狡辩之后还死性不改?
是她,借着酒意向我示威,我已经十分忍让,没看到我已经退到阳台了?她用她那丑恶的嘴脸假意奉承着我,嫉妒我的幸福,说着你不知道的薄情话。
是的,是我把推下去的,因为我不想在闻到她的味道,再看到她的面容。
「云雁,你干了什么?」他朝着她吼道,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妻子把他最亲密的女性朋友给推了下去,足足二十层楼,雨燕一定昏消烟散了。
「是她先扯我的,难道你想看到我被她推下去吗?」她也有点歇斯底里,毕竟,她有生以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绝望的恐惧笼罩着她,她的脑海,白茫茫一片。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狠心的婆娘。」他快气疯了,好好的一顿晚餐,却发生如此荒唐的一幕,怎么不叫他心碎。
「你不是说过,不再与她再度来往的吗?你为什么要食言?」「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和她是普通的朋友,你的心,怎么这么容不得人?」「我错了吗?是谁先关起这狭隘之心的?」她无法接受他这样的话,「你怕我交的那些朋友有什么企图,好,我便很少与那些男同事来往;你说作为一个好女人,便要贤惠大方,好,我厨艺和贴心无人否认。街坊口中的一对壁人,一对金童玉女难道是善意的谎言不成?」
「你胡说什么,那是另一档子事。」他有点心虚。
「好,那确实是另一档事,你说金钱,地位与妻子都是你一个人所有,无法忍受我的美丽被别人所窥窃,更不能容忍我与男人搭讪,这我都接受,都理解。
可是,你为什么却与其他女人如此作践?背着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是普通的男女关系。」
「是啊,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她不知不觉地,就想到那个令人苦恼的夜晚。
*******************************************************************公司最近那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也没有什么事做,她便驾着车早早回家,想要给他煮饭,最近那忙得像个野人一样,眼袋都出来,长期这样,对他的演艺事业可不好,得好好犒劳一下他才行。
推开门,发现他的皮鞋胡乱地丢在门口。一定是累了,估计在房里睡着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知道盖了被子没有?
卧室的门开着,门口,有一只红色的高跟鞋,精致的鞋带上缀着水晶小花。
我没有这样的鞋子啊?
她的心有点慌,不敢弄出什么声响,她便是这样,一直细心地维系着两人的婚姻,生怕什么偶然因素把它给破坏掉。
房间里有两个人的声音,除了他浓密的喘息之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娇吟,她叫得很浪,说着一些让人脸红的淫秽话语。
她透着门缝,看到一个妙曼的身躯正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他的脸,她却熟悉那个身体和他的一呼一吸。他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那双大手,曾多次留恋过自己的美好。
那个女人黑色的秀发在她看来,就像一群长蛇,在缠绕着她心爱的丈夫,她白皙的股间正不停地吞噬着他的血液,他发出阵阵难受的呻吟,她却荡得更欢。
雪白的翘臀间,一抹稀疏黑草,晶莹的汁液粘染的花谷,一张一闭,吸吮着那根熟悉的肉棒,两肉相交,肆意地摩擦,激荡,发出淫秽的噗嗤声。
她翘首弄姿,蛇腰乱扭,屁股蛋儿一次又一次撞在他双腿之见,ninilu期待你的到來啪啪声撞在云雁的心口。
云雁再也看不下去,那两行泪水已经模煳了她的视线,她怕再看下去,连自己的理智都会被模煳,所以,她默默地转身,小心地关上门。
像个无主的游魂,她开着车,一条街一条巷,像积木一样飞过车窗。那幽深的树影,像是一群扭曲的脸,在讥笑着她,笑她的无能,笑她的可怜,全世界,都暗澹了,似眼前这长长的桥洞。
……
*******************************************************************「我不跟你说了,哼,等一下警察来了,你自己想想该怎么说,我已经报了警。」
他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拉回这个残酷的现场。
「要不是看在我母亲脸上,哼。」他又坐回椅子上,继续喝着他的闷酒。
原来他不是理解我吗?为他母亲?只是他母亲喜欢我?她苦笑着。
警察上来了,仔细盘问一番之后,便走了。最后,听鉴证科的人说,雨燕最近喜欢酗酒,可能是她的演艺生涯受了点打击,她的好友都反映,她的心情有点低落。
结论出来了,雨燕是看到两人恩爱的场面,自己心酸喝闷酒,走到阳台边,可能是有什么想不开,加上酒意很浓,便失足掉了下去。他并没有提到云雁也曾去过那个阳台。
她开始销毁一切可能引起回忆的事物,她不想再看到雨燕的样子。所以,家里有关那个女人的相片都烧毁了,她却发现,还有一张最重要的相片不见了,正是那张相片,那个让她失去理智的导火索。
他说,那本来就是在圈子里流传的习俗,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全是她自己的嫉妒心理在作怪。那是一张雨燕的写真,长发飘飘,面带迷人微笑。白皙细嫩的瓜子脸上有一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衬着那张薄薄嘴唇,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光是这样还不至于让她失控,因为照片里的她是赤裸着的,双手虚托那对精巧鸽乳,就像在勾引他一样。「送给我的王子——你永远的追随者。」这样出格的题字,她简直要疯掉。
当初自己向他提出要结婚,他考虑再三,难道那时候就有暧昧关系了?结婚后,她频频来家里作客,与他说者不合礼仪的话,宛然是半个女主人一般。
云雁不再相信他的鬼话,嫉妒和猜疑就像扩散的血液,滋润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事情已经过去,她却依旧想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头上的喷头迷乱地洒着冷水,也不能冷却她心里的恐慌。望着镜子里那个丰腴的美人,齐耳短发柔顺地覆在一张精致的脸上,美黛如柳,双眸如玉,晶莹的眼珠时时透着可人的温柔,琼鼻如脂,双唇饱满,一切够成完美的古典之美。
她最自豪的还是自己的身材,肌肤似雪,圆挺的双峰尺寸傲人,蜂腰婀娜,浑圆翘臀光泽喜人,长腿秀丽。水珠洒处,泛着点点晶莹。
婆婆还说人家有福相来着,那个负心的人却偏偏喜欢小鸟依人的狐狸精,瞧那瘦弱的妖精,除了哄男人开心,还有什么好的地方?自己贤惠不说,还有一个好的职业,持家有道,相夫教子,那得叫多少人羡慕。
她又想到那个死去的女人,这段时间,无论是睡觉还是工作,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她以为她已经忘了她,原来没有。
晚餐,灯光如霜。
他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已经走了,我们正常地过两人世界,好吗?」她几乎是在乞求他。
「你真得这么天真吗?她真的走了吗?」
她的脸刷得一下变得苍白,是的,她没有走,每天晚上,她都会梦到她,梦到她和自己的丈夫颠鸾倒凤,梦到她带着陶醉的眼神嘲笑着自己,那张笑脸不停变大,直到她惊醒。是的,他都知道,因为他就在她身边。每一次她惊醒之后,他便会扑到她身上,肆意地蹂虐着她的肉体,像勐兽一般,丝毫没有怜惜,难道他在惩罚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吗?」他破坏了她的美好心情,「我杀了你的情妇,就如杀了威胁我们婚姻的侵略者,消灭掉野兽,这有什么不对吗?」「啪!」他扇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对着她大声吼叫「你没权力这么干。」然后,他扑到她的身上,就在这餐桌上,在那个女人曾经一起用过晚餐的桌子上,再次把她欺凌。那的强壮和粗野没有让她产生快意,反而是寒意连连。难道,便是我错了吗?
她跪趴在桌子上,下身凉凉,那根讨厌的东西一直像活塞一样,重重冲击在她那敏感的花房,每有一丝的怜悯,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可怜的小狗,在任人欺凌。
「啪 !」他一巴掌甩在她的臀瓣上,火辣辣的疼,腔壁的嫩肉被粗暴的进出磨得有点疼痛,发麻的花心更是不堪讨伐。
那东西忽然间涨大了许多,他的呼吸也更加沉重,速度在上升,她知道,他终于要来了。
「快……给我……」她的头顶在桌子上,动情地呻吟着。
可惜,他没有这样做,箭在弦上,它撤了。然后,她觉得头发一紧,一疼。
他粗暴地扯着她的头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樱花片片,落絮纷纷。她的脸上,头发上,浇满了泥泞。
浓腥的白液流到嘴里,和着眼泪,无比的苦涩。
雨燕的葬礼他们都参加了,默默地献上花圈,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的家属观礼,看着那张年轻的笑脸。她以为在这以后,她应该会原谅她,那张脸会永远消失。
她又错了,梦依旧在,她依旧来。她开始慌乱,认为他还保存着她的物品,一定是她的灵魂还依附在里面。
「那张照片呢?」最后,她只能向他要。
「烧了。」
「真的吗?」
「我说烧了就烧了!你真那么想要?」他笑了,有点让她害怕的笑容,一种怨恨。「如果我有一定会给你的。」
看来,他真的烧了,他不会骗我的,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他这样,不值得。
「不如我们搬家吧?我下个月便要调去别的地方了。」其实她的调职是自己申请的,给上头的理由是要开发新的市场,最主要的理由则是,她要彻底离开这里。
「你舍得你的父母和我妈吗?」
「到时候再把他们接过去就行了啊。」
「行,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他有点无可奈何。
他提议趁着这个月还有时间,开车去游览一下,估计以后很难再有机会再回来看看了,她觉得也不错,便坐着他开的车出发了。
晴空朗朗,微风轻送,路边的树竟然开满了花,难道,它们也知道我的喜悦了吗?她觉得很轻松,很自由,他在一边开着车,还哼着小曲。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去到别的城市,便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
市区里的车子很多,他专挑车多的地方去,以便展现他高超的技术。啊,他就是这个犟样子,认准了一件东西,便要办到。
前面是一条泥泞的单行到,车来车往,都得小心谨慎。她平时是不愿意走这条危险的路的。
突然,前面迎面冲来一辆大车,他反应竟然慢了,车子一打滑,两辆车子便吻在了一起。她冲挡风玻璃里甩出去,一片黑暗,她没了知觉。
她没有死,他也只是受了点小伤。他天天都来看她,照料得无比体贴细致,在他脸上,她看到了许久之前的柔情。她的脸缠着绷带,她看着他小心得跟医生商量着,偶尔,他会投来温暖的眼神。她竟然期待,在这里能待得久一点。
患难见真情,她呆在医院的时间越来越多,他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甚至推延了自己的工作,只为陪她。
即使受再大的伤,她也不怕,只要他还在。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她可以出院了,她还有些恋恋不舍,因为在这里,她就可以享受到他给她煮的粥,和他亲手给她喂的汤。
回到那个熟悉爱巢,他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她也有点激动,衣带尽解,久违的狂野的柔情再一次淹没她的意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柔情。他贪婪地吸着软舌,吮着她的汁液。丰满的乳房在他的手里变幻着各种形状,荡漾着乳花。一只坏手覆在她的美穴,刮刮花瓣,抠抠小溪谷,捻捻相思豆。薄皮被弄开,精巧的小蚕豆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丝丝情意。她的心儿都酥了,渴望他的疼爱。一颗鸡蛋模样的妙东西摩挲了几下她的敏感花谷,挠得她心碎。她死劲地缠着他的躯体,渴望疼爱。
「哦!」火热的涨满填充了连日来的不快,她的小脚勾在他的屁股,温柔抚摩,以便鼓励他努力耕耘。
忘情地奔驰,长龙戏渊,搅起浪浪水花,溅洒于花谷之外,落在肥沃的阴皋之上,涂染了水草,再经摩擦,化为白色泡沫,散发迷人幽香。水声淙淙,浪击白壁,啪噗,噗嗤交响不停。
两对白虾抱在一起,做着最后的纠缠,终于,两股洪流交汇,他们陷入了湍急的潮水之中。
雨后疲惫,她拖着柔软的身躯走入浴室,准备洗刷一番之后,再与他席被而眠。
镜子里是那个熟悉的完美胴体,诱人的曲线,还有一张古典的脸。
「啊!」她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凄厉的叫声。
原来,镜子里有一张熟悉的脸,那张她想方设法想要忘记的脸。她双手捂着脸,心,彻底地碎了。原来,他是刻意的,整容成她的样子,都是他策划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属于我自己爱?为什么
……
指甲覆在那张脸上,丝丝血红沿着水珠滴在地上,镜子里面,是一张新的面容,一张让人心碎的面容。
爱如斯,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