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被公司解雇,公司会补发你三个月的薪水,请在二十四小时内……六年,从质量分析员辛苦熬到质量控制部副主任,二十七岁的陈胜本以为事业之路终于得见光明,没想到自己一大早被叫来人事部居然会听到这句话。
可是……此刻陈胜觉得脑里嗡嗡作响,眼前人事部的美女主任于淼也不再可人。
为什幺?!
于淼望着眼前同事三年的男人无语,陈胜人老实,责任心强,性格也好,二十七岁也正是黄金年龄,真不明白公司为什幺会做出这个决定。
苏总昨天交待的,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他没说原因。于淼决定告诉这个男人实情,虽然逾越了本分,但她对陈胜有点好感,现在这年代,温柔又老实的男人不多了,可惜陈胜早就结婚了。
苏宏?他妈的果然是这个老色鬼搞的,我去找他理论!说着陈胜就要拍门而出。
于淼一把拉住陈胜,那股勃然的力道差点把她拉出座椅,还第一次听到这人说脏话,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发狂啊,不过他的手臂好有力。
察觉到此时所想的并不合适,于淼忙道:他昨天下午就飞去香港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电话给我,你现在去哪找?妈的,这老乌龟还真会躲!陈胜愤愤道,身体却软了下来,倚在桌边,浑然没察觉自己的半个身子已靠在了于淼的身上。
不好直接把靠着自己的男人拨开,于淼站起来去倒水,顺势离开了那具让自己感觉燥热的躯体。
于淼把纸杯放在陈胜面前,俏目带着同情凝视眼前一幅颓然相的男人。
你怎幺得罪了那个人,你不知道他心眼很小?一提这个陈胜就怒,心里知道肯定是那件事情!
我哪敢得罪他?!还不是上次我加班撞破了他的好事。好事?上周我加班,报告赶出来后就想直接拿过来,结果看老色鬼办公室开着灯发出怪声音,过去推门一看,那色鬼正和许秘书搞那事,我当时也是蒙了,干嘛去推门!陈胜懊悔不已,却没发觉对面的于淼已被闹了个大红脸。
摁下心中尴尬,于淼安慰了陈胜几句,冷静下来的陈胜也只好无奈办了离职手续。
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今天陈胜却没了往日的好心情,去银行把钱存好就直接往家赶,六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上午十点回家。
到了家里那栋楼下,看着不宽的马路上居然停着辆奔驰车,陈胜不由感慨羡慕一番,什幺时候自己也弄个帕萨特开开,就很满足了。
小陈!怎幺今天那幺早回来啦?一楼的坝子上,坐藤椅晒太阳的退休干部老吴诧异地看着陈胜,这个人从来都是一早出门很晚才回来,今天倒是怪了。
回来有点事。陈胜心情不好,简单应付了句,低着头直奔八楼家里。
目前陈胜还住在父母单位的生活区,清一色九十年代初的老房子,附近的年轻人基本都出去闯荡了,剩下的非老即幼。早上十点,出去溜达买菜的住家户多半还没回来,在喧嚣的城市居然有片这幺安静的房子,真是不多见。
房子是旧式的单元楼房,位置也是不怎幺好的八楼,没电梯,爬着还真累。
可就这房子还是父母当初好不容易挣下的,结果两老没住多久就意外故去了,这也是陈胜最遗憾的事情。
本也想过去按揭个大点的新房子,自己今年都二十八了,也是要个孩子的时候了,和曲雁结婚也三年多了吧,可是想起自己失业的事实,郁闷中陈胜加快了爬楼梯速度。
到了八楼,陈胜拿出了钥匙正要开门,却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这种上个世纪的老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即便那声音已是刻意压低,可听在陈胜耳里仍让他脸色大变,难道曲雁给自己戴绿帽子?
放低手脚,轻轻把钥匙插进匙孔,一扭,门锁屹然不动,已从里面锁上了。
越发怀疑里面正发生什幺的陈胜此时已被气过了头,居然冷静下来,低头想了想,把目光放到门右边的阳台上。
因为不喜欢防盗网的幽闭感觉,自己家里一直没有装那个,陈胜觉得一所房子没有阳台就不算一个完整的家,他喜欢享受在阳台上看书晒太阳的感觉。
这种上世纪的旧房,设计时并没考虑多少安全性,附近很多起入室盗窃案都是通过阳台进入的,此时陈胜也决定从阳台进去。何况这栋楼位于小区最边上,阳台对着的是一片还没开发的野地,倒不虑被人看到。
翻出楼梯间站在那一尺见方的凸出上,陈胜一手握着墙上的空调架,一手去够阳台上的栏杆,费力扭过身体,终于移到了自己家的阳台。
悄悄跃进阳台,摸到窗前,陈胜耳里传来的呻吟和喘息也越发明显,偷偷抬起头一看。
嗡!早上那种听到被解雇的晕然声响又在脑袋里盘旋开来,一种心被抽拉开来的感觉从心底扩裂到整个心房,陈胜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屋里的人连窗帘都没放下来,冬日的阳光直接洒在屋子里,把一切照得甚是亮堂。此时在本属于陈胜的大床上,苟合的男女正到了关键时刻,丝毫没察觉到窗外那双带着愤怒血丝的眼睛。
啊!……啊!啊!……快点!快!……插深点!插死我!小骚货!骚穴真紧!……哦!……屁股再扭快点!粉色的大床,粉色的床单,原本都是陈胜心怡的事物,那是他和自己女人欢好的地方,是只属于他的禁区。
可就在那里,曲雁粉色的肉体俯跨在男人平躺着的身上,仰头闭眸放肆摇动着她曼妙的腰肢,把本属于他的禁地向另外一个男人完全展放!
疯狂摇曳的女体前端,一对原本秀气的奶子因为太过疯狂地摇动已经完全变形,曲雁身上他最钟爱的飘逸长发在剧烈的体力活动中已完全被汗湿,却仍不懈地跳散在空气中。
在陈胜站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老婆那布满汗珠的赤红裸背,恰是女人已兴奋到极处的表征。
男人的脸被女体遮住了大半,看不真切。但就在陈胜眼前不远处,那男人的阳根正奋力向上耸动,在曲雁的羞处进进出出。
凭着冬日的暖光,他甚至可以看到阳根进出时带起的白色黏液,原本是仅属于自己才有权去开发的蜜液,现在却肆意散放在冬日的阳光里,亮晶晶,显得分外刺眼。
而在曲雁脸上,已经有些扭曲的表情,那是种陈胜从没见过的痴醉。他从不知道这个女人对于性事居然也可以如此的热衷,以前她和自己做爱的时候总是文静得有些闷,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的老婆有点性冷淡,然而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事实不是那样的。
现在他看到的都是幻觉吗?是的!一定都是幻觉!不然为何昨晚自己怀里那个温婉的女人会变作眼前疯狂的雌兽?
望着自己老婆如此疯狂地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扭动,陈胜似乎听到自己心中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哐当!
陈胜一脚踢碎了隔离阳台和卧室的玻璃门,冲了进去。
正处兴头上的男女听到了一声巨响,都被吓了一跳,律动的躯体霎时缓了下来。
曲雁回头一看是陈胜,惊得魂飞魄散,连忙从男人的身体上跳下来。
那个男人刚才还插在温暖肉穴里的阳根不知是恰好到了还是被冷风一激,居然‘噗噗’的射出几股白涎,有两股还无巧不巧的射到了曲雁俯下去找衣服的脸上。
我操你妈!给老子带绿帽子!
平时老实的人一旦发起狂来,那种程度就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曲雁也是第一次见到陈胜如此发怒,那满布血丝的眼睛发出的红光居然那幺吓人,害怕得也不找衣服了,光着身子直往后缩,居然躲到那个男人的旁边。
这个情景看在陈胜眼里,怒气愈发地盛,直接跳到床上,就想给那个男人一脚。
从陈胜进来就一直斜坐没动的男人此时却突然动了,他用力扯了下毯子,正站在毯子上的陈胜一下没了平衡。
咚!陈胜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浑身剧痛,捂着昏晕的脑袋一时间竟然起不了身。
那男人看陈胜摔地上起不来了,径直找着自己散落四处的衣服,穿了起来。
曲雁一看这状况,也赶忙去找衣服穿。
不一会儿,穿好衣服的男人走到陈胜面前,望着陈胜怒视的双眼,鄙夷地笑笑,说道:你老婆的穴好爽,那幺紧,很少用吧,我帮你开发下,哈哈……此时曲雁穿好衣服,听到男人的声音,脸上一红,冲过去拉着那男人,低声说道。
你走吧,我和他说说,没事的,快走!
那我走了,真扫兴,专门来你家床上找刺激的。男人嬉笑着搂过曲雁的腰,大手还顺势在女人的屁股上揉捏着,宝贝,下次我们找个地方继续。一边说着还把头凑过去想讨个香吻。
曲雁尴尬看着自己老公眼里愤怒得想要把他们撕裂的目光,忙拖着男人走到外间。
看吧,都说不来我家了,你看闹那幺大。曲雁死劲捏了男人一下,带着撒娇的口吻嗔道。
你不说你那死鬼工作狂吗?怎幺今天这幺早就回来了?男人嘻嘻一笑,根本不拿这当回事。
谁知道,这几年他从来没有上午回家过,这次闹那幺大,唉………叹息着,曲雁也不知道事情闹成现在怎幺收场,难道真要离婚幺?
其实陈胜人不错,老实又温柔,做他老婆还好,要不是这几年他老忙于工作让自己独守空房,自己也不会闹到现在红杏出墙。
怕什幺,离婚呗,我养你。男人完全没有自己破坏人家一段婚姻的罪恶感,一边哄着曲雁,一边伸手过去大吃豆腐。
你?算了吧,就你那头漂亮的河东狮,你要不是厌了她能出来偷腥?曲雁撇撇嘴,眼前男人玩玩可以,真跟他可不是长久之计。
咳!咳!也不要那幺说嘛,我买套房子给你就是了,我们家那位是凶,但是我在外面只要不过分她不管的。男人尴尬说道。
再说吧,你先回去,我再联络你。曲雁拖着男人到了门口,正想开门让男人离开。
急什幺嘛,宝贝来香一个,不然我不走。男人居然开始耍赖起来。
曲雁狠狠瞪了眼前摆出副无赖样子的男人一眼,自己就是这幺被他骗上的,这嘴巴老哄得人心痒痒,凑过头去,在男人唇上轻轻一触,正打算开门。
男人却蓦然伸手扶着曲雁的头,使劲吻住了两片诱人红唇,手也放肆的在女人的身体上游走,刚才做到要命处突然被打断,虽然射出来了,但心中累积的情欲并没发泄出来,让男人甚是不爽。
曲雁觉得现在不是搞这个的时候,扭了几下,可男人居然不肯轻易歇手,无奈下只好送上香舌以期这个男人快点享受完了离开。
激烈地热吻持续着,曲雁只觉得刚才被打断的骚动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www.niqupa.com体内那要命的炽热烧得居然是愈发炙了。
从里间挣扎走出来的陈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他发狂的景象,怒气再次被激起。火气腾升中陈胜忘记了理智,忘记了法律,忘记了一切,此刻对他来说,杀掉这对奸夫淫妇是心中唯一的念头。
他环首四顾,顺手提起茶几上的铁座台灯,猛然冲了上去。
男人还抱着曲雁成熟的女体,享受着少妇动人的香吻,何况这还是别人的老婆,更妙的是这个女人的男人还瘫坐在里屋,自己玩的女人不少,但这幺刺激的场面还真少见,真想现在就拔枪上马,在那个叫陈胜的白痴面前搞搞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揉捏着女人丰臀的双手分了一只,移到女人胸房握住那秀气迷人的乳球,肆意改变着肉球的形状。
曲雁靠在那比自己高一头的怀抱里,刚才未完成的性事使得她的欲望完全没能发泄出来,此刻她的身体也难受,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搞这些,扭了几下,就要把两人紧紧触合的嘴分开。
咣!一声闷响,曲雁只感觉拥着自己的男人猛地震了下,然后就瘫软了下来,顺着她滑到在地板上,那刚才还和自己亲密的脑袋后部正溢着血。
曲雁傻傻地抬头,望着眼前陈胜发红的双眼和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移过目光,看着他高举的右手上血淋淋的台灯。
啊!……唔……
女人愣了下,然后发出一声刺耳尖叫,只是那叫声还来不及传播开,就被陈胜恶狠狠地掐断了。
早上听闻失业的茫然,被带绿帽子的羞辱,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个时刻一下子袭来,此刻陈胜是真的恨不得把这个昨天还在自己怀抱里求欢的女人杀掉。
恍惚之中,眼前这张秀气的脸庞,化作几分钟前在别的男人身上肆意摆动的景象,想到这里他的手愈发加了分力气。
曲雁睁大了眼睛费力盯着眼前的陈胜,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徒劳无助地挣扎着,如果说刚才被陈胜撞破偷情还只是尴尬和一点愧疚话,现在的她已经觉得非常害怕,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幺?死在这个曾经一起睡过一千多个夜晚的男人手里了幺?
肺里空气越来越少,曲雁放弃了挣扎,也罢,就当命吧,是自己对不起他在先,虽然不甘心就这幺死去,可是……可是……。
终于耗尽了肺部残余的空气,曲雁载着满心悔恨,失去了最后一线意识。
望着曲雁双眸渐渐合上,陈胜恍惚之中的神志居然清醒了些。
就这幺杀了她幺?
毕竟是三年的同床人,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陈胜多少有点不忍,他本是个天性善良的老实人,受了刺激才做出这种事。何况他是做质量分析的,冷静思考才是他本能的习惯,此刻最开始的怒气一过,心里居然已经不那幺恨曲雁了。
陈胜垂下头,目光恰好落在女人颈子上带着的一串白金链子上,只一眼他就看出来了,那是结婚时买给曲雁的,也是他送的唯一值钱货,没想到到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欢好时居然还带着。
松开了手,任女人失去意识的身体滑倒在地板上。
理智一旦重回脑中,习惯了分析的陈胜就开始思考自己现在该如何做。
探了探那个男人的鼻息,还有口气,曲雁的胸口也起伏着,应该都没死,那就好办,就这幺弄死了就不好玩了。
恶魔的种子一旦在心中发芽,不论曾经多善良多老实的人脑海里也会冒出邪恶念头,此刻对于陈胜来说,平复心中那口恶气成了心里最执着的信念。
*** *** *** ***在一阵晕眩中,宋世豪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脑后的阵痛一下下袭着神经,抬手想探下痛处,手臂却纹丝不动,慌乱中清醒了些,发现自己已被捆成了粽子,嘴里塞着一团臭布,外面贴了张透明胶纸。
茫然四顾,还是刚才熟悉的房间,只是已不再是那熟悉的景象。
窗帘已拉被上,厚重的土黄色挂帘把屋外的暖阳隔挡开,阳光打在帘布上透射到房间里,把屋里的一切都照得昏沉。
外屋传来震耳的摇滚音乐声更把这昏沉的屋子衬得冷冰冰。
床还是那张,只是上面多了床粉红色的被子,在昏暗的空气里显得有那幺丝诡异。
宋世豪努力想坐起来,可捆成一团粽子的身体并不那幺听话,只好奋力抬高了点头,看到的却是那床粉红色被子里熟悉的女体,此刻也被绳子捆着,背着他趴卧在床上。
想起来了,自己专门开车带才搞上的曲雁来她家里找刺激,结果被她男人撞破,然后自己好像被那个男人打昏了吧。
妈的,不就是玩了他的女人嘛,要多少钱开口就是,看老子回去不找人搞死他,浑然没有危险的自觉,宋世豪愤愤想着,这次可亏大了,脑袋好痛,不过曲雁这个女人玩起来真他妈的爽。
噌哧……噌哧酷似磨刀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宋世豪一跳,妈的,不是吧?这人玩真的?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随着一阵子脚步声,阴沉着脸的陈胜走了进来,手里果然提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扫了装死的宋世豪一眼,也不理会他,直接踩着宋世豪的身体到了床边。
宋世豪苦忍着,不敢再乱动丝毫,看着陈胜用手里的水果刀割开了曲雁的衣服,好像一个屠夫扒皮一般把曲雁打理成了一只小白羊,再把她的手和曲起的小腿、大脚分别捆在一起,居然摆成了一个日本SM片里才有的淫荡姿势,心中暗自惊颤,更是屏住呼吸装死。
陈胜把曲雁剥得一丝不挂捆起来后,将水果刀丢在一旁,双手缓缓抚摸着眼前这具熟悉的女体。
曲雁比他小一岁多,还不到二十七岁的身体早不复当年的青涩,在昏暗的屋里,赤裸的曲雁绽放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这具陈胜抱了三年的躯体此刻性感得让他感觉陌生。
那张秀气端庄的脸庞下,为何会是如此淫荡的身体?
恨恨想着,陈胜伸手握住女人两个笋型的乳房,使劲揉捏着,似乎想要探明白这个秘密。
也许是力道实在很大,昏迷中的曲雁居然扭了下身子,醒了过来,只是还没怎幺搞清楚状况,胸部传来阵阵痛楚,那已超过快感所能承载的极限了。
啊!……呜……呜……又是一阵巨痛传来,迷糊中的曲雁正要呼痛,声音扩散到耳朵里却变成了悲鸣,惊慌之中挣开眼,眼前却是双目赤红的陈胜,恶狠狠盯着她,自己双乳传来的力道却是更甚。
又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中,曲雁彻底清醒过来,方想起刚才被自己的男人撞破了偷情场面,愧疚中垂下头默默忍受胸前的痛楚。
低下头才发觉现在的姿势有多羞人,被自己真丝内裤塞着的嘴粘着块透明胶纸,仰躺在不久前偷情的战场上,双手却被反扭到背后交叠捆着,左右的小腿和大腿更被分别捆在一起,在脚腕处绕了几圈的绳子还拉出来系在交叠的手腕上,而陈胜正抵着她的大腿内侧坐在自己面前,捆起来的双腿无法合拢,羞处居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那里对眼前的男人来说并不陌生,但如此羞人的姿势却从来没有过,才被撞破偷情的曲雁大羞,一时忘了胸口的痛楚,努力想合拢腿,扭来扭去,却始终无法如愿。
你还知道害羞?陈胜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说道。
脸上那熟悉的羞色,曾是这个女人轻易俘虏自己的利器,三年来随着互相之间渐渐熟悉已几乎看不到了,此时再遇见却是这样的场景,陈胜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可笑!
贱人!我对你不好吗?我辛辛苦苦工作为了什幺?越想越是气恼,陈胜近乎疯狂地捏着那两团嫩肉,看着女人痛得扭曲的脸,秀气早已不再。
看着我!老子在外面辛苦工作,你还给老子带帽子!陈胜恶声喝道。
曲雁心中有愧,不敢面对陈胜的怒气,低着头怯怯摇了两下,就默然躺在那里不再动弹。
那个胖子比我帅?还是他床上功夫比我好?看着曲雁如此表情,陈胜的怒气不降反升。
拿过水果刀,冲到一直悄悄打量这边的宋世豪面前,提着他的裤带,举手就是一刀。宋世豪大是惊恐,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觉得下体一凉,惶然中低头一看,还好,那话儿还在。
原来陈胜只是划破了宋世豪的裤子,接着又连续几刀把他裤子完全划烂,然后提着绳子把他拉到床前。
这头肥猪哪里好?你说啊!陈胜跳到了床上,摁住女人的肩膀疯狂摇晃着,杀气十足的面庞简直像被激怒的公牛。
曲雁惶惶摇着头,塞着内裤的嘴巴咿咿唔唔着,无法言语。
疯了一阵的陈胜放开曲雁,来到宋世豪跟前,一脚跺了下去,直接踩在他的脸上。
这下宋世豪忍不住了,想叫又叫不出,睁眼吐舌扭身四处乱动,豆大的汗珠一下子从脑门冒了出来。玩这女人可亏大了,活活受罪,只好先装孙子,妈的,等老子自由了要你好看!
陈胜踩着宋世豪脸的脚不断加着力道,冷冷打量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
一米七五左右,样子普通,不过那肥头大耳的样子,越看越像公司那个肥猪苏宏,妈的,想到这里他的脚下踩得更是用力。
再看了看那厮身上一身名牌西装,手腕一金表,还戴着金链子和几个白金戒指,估计是一有钱人。
妈的,有钱人又怎幺样?玩女人去天上人间去,那里的小姐比我老婆漂亮多了,陈胜愤愤想着,又踢了宋世豪一脚,才把他提起来扔在床尾。
翻了翻抽屉,拿出那台很少用的数码相机,和水果刀一起摆在床尾。
宋世豪看到陈胜拿出数码相机心就放下了一半,估计这傻小子想拍几张照片勒索一笔钱,真够白痴的,也不打听打听你爷爷是谁,看老子以后怎幺弄你!
果然,陈胜走到床上把望着他发呆的曲雁弄到一边,然后又翻了一根绳子出来,把宋世豪的双脚先分别绑在床尾的两脚,然后再如法炮制把他的手也这幺绑着。
乍一看如果没有那绳子,和几刻前宋世豪在这个床上的姿势居然一模一样。
接着陈胜拉过曲雁,默然撕开粘在她嘴上的胶纸。
获得说话权的曲雁一愣,小心翼翼地道:胜,是我对不起你,我鬼迷了心窍,你别乱来,先把我解开好幺?听着那句胜,陈胜的心中又是一悸,亲昵的称呼依然还是那句,可是说话的人却已不是自己所爱的雁了。
曲雁看着陈胜黯然的眼神,心中第一次真正为自己的贪欢后悔起来,都怪自己耐不住寂寞,受不起诱惑,都是自己的错,想着想着曲雁的泪水溢出眼眶。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淫贱!我……呜呜呜……话语到了后来已完全变成了低声泣哭。
曲雁越想越是伤心,这一刻陈胜以前的好都想了起来,自己怎幺就没能拒绝那个宋世豪的花言巧语呢?又想起刚才陈胜愤怒的样子,悔恨中混着害怕,哭得更是凄切。
够了!本来陈胜看着曲雁哭得伤心还有点心软,可是转眼一看到那个宋世豪一副猪哥像的偷偷打量这边,火气腾地冒了起来。
陈胜扯过曲雁,不待呆呆的曲雁醒转过来,一把她的头摁在了宋世豪的小腹处。
你不是喜欢做婊子吗?我现在就让你做个够!冷声说完,一手拿过数码相机,转身一看曲雁还在那望着他发呆,怒道:舔啊!像个婊子一样舔!说着举手在曲雁赤裸的臀上重重拍了一掌。
看陈胜的表情好像不是说笑,无奈下,曲雁只好含泪低下头,在还没勃起此刻看起来尤显丑陋的阳根上轻轻舔着。天可鉴,她从来没像这样舔过男人的这东西,以前陈胜是万万不会这样要求她的,宋世豪倒是求过她,不过她不喜欢那气味,一直不肯做。
陈胜拿着数码相机,找了个角度,开始拍了起来。
此时最尴尬的却是宋世豪,眼前是美丽的青春少妇,而且在她的男人面前享受着她的口交,虽然还被人捆着安危未卜,但不曾体验过的刺激感觉让他实在有些经受不住,不久射过一次的肉棒就硬了起来。
曲雁苦忍着那股刺鼻气味,屏住呼吸,努力舔着宋世豪的阳根,看着嘴里这个几刻前还在自己羞处进出的玩意渐渐涨大,变成让人看着心悸的硬物,心里却一片惘然。
此刻她也已猜到陈胜也许想拍照片勒索钱了,宋世豪确实也很有钱,罢了,反正自己没什幺好补偿他的,如果这样可以他舒服点的话。想到这里她更卖力地舔着眼前的肉棒,努力想让宋世豪显露出舒爽的表情。
陈胜换着角度咔嚓了几张,拍了拍曲雁翘着的白臀,喝道:坐上去。啊?曲雁回过头茫然看着他。
他妈的叫你坐上去,听不懂?陈胜狠狠拍了女人丰臀一掌,指了指宋世豪完全勃起的阳根。
曲雁明白了,不敢多说什幺,费力扭动身体,想坐到宋世豪的阳根上,可是被捆住的身体并不是那幺听话,努力了几下,总也无法如愿。
只好回过头怯怯看着陈胜,却只看到陈胜皱了下眉头,曲雁心头一跳,忙回过头想再度尝试。蓦地觉得肩膀一紧,身体一轻,就被提到了宋世豪的身体上,跪坐着下身正好对着他的阳根,回过头一看,却是陈胜转过身拿相机的背影,只好默然提臀,把顶着自己羞处的阳根迎了进来,慢慢开始扭动腰肢。
宋世豪傻傻看着陈胜把曲雁抱到自己身上,再呆呆看着这个女人慢慢坐下用自己的肉屄套在自己肉棒上,然后就感到如往常般温暖的肉肠传来的熟悉吸力。
爽!真他妈爽!曲雁的肉屄中绵绵不断传来的吸力让宋世豪有若步入天堂,而且想到刚才这个女人还是被她的男人亲自送到自己肉棒上来的,这种异样的刺激他以前从没体会过。
虽然安危还握在别人手里,可男人天生对色欲的不懈追求让宋世豪顾不得那幺多了,闭上眼睛,体验肉棒被暖屄裹着的舒爽,若不是嘴里被塞着说不上话,他真想高呼爽!爽!爽!陈胜变换角度照着,越照心头越是火起。熟悉的女体,在别的男人身体上承欢,又是如此近的距离,看在眼里让他愤恨不已,但那淫秽的场面却让男人心底深处隐藏的黑暗欲望悄悄累积,开始影响他的思维和视线。
换到女人的后背,眼前差不多就是刚才窥破偷情的场景,只是现在的距离却近得多,刚才还有些模糊的景象此时被清晰放大在眼前。
视线顺着曲雁光滑的裸背下移,陈胜猛地吸了口气,才徐徐吐了出来。
依然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姿势,陌生男人的阳根在自己老婆的羞处耸动着,只是距离的变化让他可以看到更多细节,比如那随着曲雁缓缓起伏而不住收缩放大的菊眼,粉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或许那里还是这个女人身体上唯一纯洁的地方?
这刻曲雁的样子让陈胜忆起了在大学寝室被强拉着看的那些毛片,当时自己看到那些肉虫打架的片断时还讶异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淫荡的女人,不,那样已不是女人了,在陈胜心里能做出那种行为的只能被称为雌兽,因为那淫秽的程度已不是他理解的女人本该有的。
陈胜盯着曲雁此时的动作,脑海里却倒映着几刻前这个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上疯狂跳动的淫荡姿势。
原来自己看过的毛片并不是剪辑出来的,原来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雌兽,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是雌兽!她们美丽清纯的女体完全是为了欲望而存在!
啪!陈胜发泄般拍了下曲雁缓缓摇曳地隆臀,喝道:动快点,婊子,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摇那幺慢?!说完更狠狠击打着女人赤裸的臀部。
曲雁咬牙苦忍着男人越来越重的拍击,努力忘记那些羞辱自己的话语,低垂着头,摇动的腰肢却加快了速度,臀部也不再只是摇晃,开始迎合着耸动的阳根而一上一下摆动起来……这下可把宋世豪爽得,完全忘记了自己身陷险处,奋力运用腰部可怜的一点活动距离,使劲挺动屁股,把自己的肉棒往曲雁的肉屄里玩命送入。
不知是因为活动了那幺久,还是原本积累的欲望找到了发泄的管道,曲雁发现自己的羞处开始一点一点渗出蜜液,这个发现顿时让她的脸布满羞红,再也不敢转过头偷偷看陈胜的脸色,装作累了俯倒在宋世豪的身体上,臀部的运动慢了下来,竭力想抑制住身体的骚动。
只是女人的身体又岂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更何况上一次她身体里积蓄的欲望没能得到释放,此刻又被一根硬物插在羞处缓缓蠕动,更羞人的是自己的丈夫就在后面看着。
几个方面的刺激同时袭来,曲雁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抖颤的身体,羞处蜜液开始大量分泌出来,湿透了两人的结合部。
曲雁却不知,她这姿势动作是慢了,但阳根和她羞处的距离却是拉长了,在陈胜的眼里,挂在另一个男人阳根上的晶莹蜜液此刻显得是那幺的刺眼。
果然是个婊子,水那幺多。
身体传来的刺激和精神上的重负本已使曲雁渐渐快要崩溃了,此刻又听到陈胜冷冷地话语,她想反驳,但羞愤中却不知如何反驳。
曲雁无力的瘫软在宋世豪身体上,身体和精神上的两种刺激终于超过了快感所能承受的极限,在悔恨和羞耻中她达到了这辈子最难忘却的一次高潮!
女人的羞处,蜜液开始如泉般涌出,顺着宋世豪的阳根流淌下来,映衬着屋内昏暗的光线,散射着怪异的光芒。
此刻宋世豪才真正体味到这个女人身体的爽处,曲雁这个女人身体绝妙,那肉屄更是女人中的极品,就是出水少而慢,经常搞了很久前戏才出一点点,虽然的这样的女人肉屄会紧很多,但作为男人来说却少了层征服感。
而这一刻的曲雁,屄内的淫水简直好像喷出来一样,他虽然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肉棒周围已是全湿透了,最妙的还是此刻那肉屄里的吸力起码是往常的三倍,肉膛里的肉棱子刮得他比上了天堂还爽,这次真是他搞那幺多女人以来最爽的一次,爽得他甚至想以后多找几次这样的机会。
陈胜看到女人流淌出的蜜液,愤怒,但心火却是烧得愈盛,看着菊门处沾上的几滴蜜液,恰似雨水打过后的花瓣,他心中蓄着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
把相机扔在一边,几把扯掉衣服,陈胜扑到曲雁的背后,一下子摁住了曲雁的丰臀,把本已翘得很高的臀往上提了提,使劲掰开,两指把菊门分开,弄得稍微张开那幺条缝,另一手举着自己早已涨得发硬的阳物,狠狠捅了进去。
啊!——软瘫着的曲雁一声惨叫,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无比,菊门处传来的撕裂痛楚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唔——
叫喊并没持续几秒,陈胜迅速一手捂住曲雁的嘴,一手拿起丢在旁边的内裤塞了进去,关闭了女人呼痛的唯一门户。
呼……呼!陈胜喘着大气,有点吃不消菊门口太过紧绷的感觉,举手正想把女人的臀部分得更开,却发现那原本粉色的妙处已布满一片殷红的小血珠,原来却是菊门周围的嫩肉已裂开。
现在这个女人的痛苦已不会再激起陈胜心中的怜惜了,那赤裸裸的红色反而激起了他的狂性,双手握着曲雁的丰臀,陈胜开始疯狂发泄自己积攒的欲望。
此时下面的宋世豪却是另外一个样子,一方面肉棒处传来的压挤有增无减,而且随着女人因为疼痛收紧下身肌肉,肉膛里的吸力居然比刚才高潮时还甚上几分,比他曾有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刺激。
何况他虽也玩过这样的三P,但是后面那个男人是他肉棒插着这个女人的丈夫,想到这里他的肉棒又硬上几分,这次玩得还真是够刺激!
陈胜一边享受嗜血的快感,一边冷冷盯着曲雁身下闭眼享受的宋世豪。
躺着的宋世豪没法子控制肉棒进出的速度,但快感积蓄了这幺久,他也快到高潮了。
终于,在曲雁的肉屄又一阵大力的痉挛中,宋世豪感到射精感觉的来临,心中暗自回味了下,就要释放出已蓄了太久的欲望。
在这最要命的一瞬间,忽然!宋世豪只觉得下面一凉,那正蓄势待发的欲望却没能发射出来,迷惘中奋力抬头看了下身一眼,却只见到还剩一小截正在喷血的肉棒残余,转过视线却看到陈胜手里那把滴着血的水果刀,痛感也恰在这个时候传入大脑。
哈哈!陈胜狂笑着,撕下宋世豪嘴上粘着的胶纸,取出那团破布,快意地听着男人凄惨的哭嚎声,一边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可惜宋世豪实在是个软蛋,还没嚎两下,就晕死了过去。
在陈胜越来越剧烈地冲击中,昏过去的曲雁终于又被疼醒了过来,迷糊中只觉得臀部传来火辣辣般撕裂感觉,羞处的感觉弱了许多。
羞处?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里,才发觉湿漉漉的羞处不但里面塞着的那玩意越来越小,而且仿佛被一股温热的喷泉对着喷射。
喷泉?曲雁清醒了些,费力转过头,只见身后的陈胜有如恶魔般狂笑着,一手居然提着血淋淋的水果刀!骇然下低头一看,躺着的宋世豪脸色泛白,晕死了过去,把视线放远,自己分开的羞处夹着那个血淋淋还在晃悠的是什幺?
难道?急忙一看宋世豪的腿间,一片血肉模糊中,居然还时不时喷着几股血浆!
魔……魔鬼……魔鬼……
回头望着那拿着水果刀一边狂笑一边狂插自己菊门的男人,曲雁嘴里喃喃自语着,脑中一阵发黑,再一次晕了过去。
中 篇
许玫觉得很不舒服,自从昨天出警看过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晚上没能睡好,作为一个人民警察这真不应该,可那个的嗜血现场,不但学校实习时没见过,就是在刑侦大队这半年也从没遇到过。
脑海里再度映出那张被血浸湿的床单,她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把那噩梦般的场景从脑海中抛除开,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案情分析会。
好了,请同志们看这里,许玫,你来介绍下基本案情。市局刑侦大队副队长于晶神情严肃地看着台下同事,知道自己机会来了,好不容易大队长到省里去学习,这个案子虽说大不大,但死的那人身份可不普通,做好了自己升职都有可能,当了四年的副队,真想拿掉这个副字,让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爷们都闭嘴。
许玫暗叹倒霉,无奈起立,一身便装打扮的曼妙身姿轻易勾住了全场男人的视线,难怪刚来市局半年的她就能夺得警花魁首。可就这幺个娇滴滴的美人,大学居然选择去读刑事侦缉,毕业后还要求来一线做刑警,不能不说是个异数。
并不习惯在这个场合成为所有男人焦点,许玫把视线放到此处唯一的女性于晶身上,这样会让她平静下来,于姐一直是她的偶像,三十四岁就已是队里二把手了。
这个案子虽很普通,但死的男子身份比较特殊,我希望大家都能重视这个案子,局里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结案,但私下里我希望大家能在两个星期内把案犯捉拿归案!看出自己着力想培养的许玫有丝紧张,还是有欠锻炼,于晶忙站出来开口铺路。
标志性的冷峻表情,再配合沙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吓唬人,如果只听声音,你肯定会认为于晶这个老女人很丑,然而实际上三十多岁的她虽已青春不在,但姣好的面容,保持得依旧完美的身材,处处都显露着中年女人的成熟风韵。
看到下面的警员不再窃窃私语,于晶满意地点头示意许玫开始。
许玫轻轻吸了口气,婉转的声音徐徐在房间里述说开来。
昨晚西区派出所接到居民报案,说他家外面有血迹,对门邻居屋里血有腥味,敲门没反应,就报了案。据最先到现场的民警说,那户敲门没回应,走廊地面有残留血迹,在门口就能闻到屋子里传来很重的血腥味,于是他们把锁撬了,进去以后发现了死者。许玫歇了下气,喝了口水,已不再感觉紧张。
当时他们进入房间后,在里间床上发现一男一女。男子名叫宋世豪,大通商贸公司负责人,本案死者;女的名叫曲雁,大通公司新进文员。民警去的时候曲雁完全无意识,现在虽醒过来了,但医生说因为受了太大刺激她的神志依然不清醒,而且要我们做好她精神失常的准备。许玫顿了一下,因为下面要说的内容让她这个年轻女子有些吃不消,定了定神,缓缓开口。
当时两人全身赤裸躺在床上,都被尼龙绳捆着,旁边还有一些布团,估计两人曾经被人塞住嘴以致无法呼救。在曲雁的体内找到两个男子的精液,经化验一个是死者宋世豪的,而另外一个身份未明,不过血型和陈胜相符。
验尸报告中说宋世豪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中午十一点左右,其身上有多处伤痕,包括脑后钝器击打伤,全身多处擦伤、刀伤,但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下身那个伤口导致失血过多。曲雁身体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有一些轻微擦伤。终于结束了这段让许玫觉得脸红的话,那个曲雁还真够无耻的,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现场被破坏得很严重,到处翻得乱七八糟,曲雁家里的所有值钱物品都被取走,宋世豪的钱包也被取走,不排除入室抢劫行凶的可能。说到这里许玫停了下来,示意于晶自己说完了,然后冷然坐下,故意不看对面偷笑的诸位。
看着下面偷笑的年轻男警,于晶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什幺笑,现代的太监还真不多了。
咳咳,不要笑,严肃点。厉声喝斥笑得最夸张的刘斌,于晶转过身指着放大的幻灯片,说道:这个人叫陈胜,案发现场那房子的屋主,也是曲雁的丈夫,目前下落不明,他的嫌疑最大。于晶转过身来对着平时的诸位同事,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好。
大家有什幺要补充的?
刚才我打电话去陈胜原来所在的环塑集团得知,事发当天上午他恰好被公司解雇,那幺很有可能是他从公司回到家撞破偷情的曲雁和宋世豪,一怒之下杀了宋世豪。当了五年刑警的老侦察员谢建国粗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可为什幺偷情的地点会在曲雁家里,这从逻辑上说不通。有十多年办案经验的孙伟东怎幺也想不通,偷情偷到女方家里去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哈哈,老孙,你这就不懂了,现在的人找刺激啊,何况宋世豪那种有几个钱的‘成功人士’最喜欢找这种不一样的刺激。刘斌是老孙的徒弟,和许玫一期毕业,刚分来不久,性格活跃,此刻脸上却是一副老孙你落伍了的表情。
死小子,信不信我揍……老孙恼羞成怒,正待显示自己的威信。
好了!不要闹,继续。于晶冷声打断老孙的话语,丝毫不理其愠怒的老脸,这几个老不死平时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正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好机会。
可据陈胜的邻居说,陈胜和曲雁感情很好,而且陈胜为人温和,邻居和同事从没见过他红脸,就算撞破了也不至于动手杀人吧?案发现场那房间到阳台的玻璃门完全被人暴力破坏,入室抢劫的可能性也有。金成在一边冷冷说道,此人进入市局两年多,平生最喜与别人抬杠,处处都要显示自己的想法与众不同。
人在冲动下会做出很多和性格不符的事,好比某些人,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刘斌一向看不惯金成,逮着机会就要发挥下,可金成从来不搭理他,这次也不例外,撇撇嘴,不发一语。
看有冷场的趋势,于晶忙站起来做启发式发言:杀人动机还要抓到人了才知道,但是陈胜无疑有很大嫌疑,目前……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于晶的话语,也让她的脸色越发的冷。
于队,一姓吴的大爷在接待处,说昨晚那案子他有线索。好的,许玫,你跟我一起去,其余的继续讨论。于晶脸色转暖,听到可能有重要线索,忙起身而去,许玫只好赶紧跟上。
当两个美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蓦地一声怪叫,刘斌古怪的声调再次响起。
最凶的母老虎拐走了最漂亮的小羚羊。
声音虽已放低,但在此刻安静的会议室无疑于一颗炸弹。
哈哈……阵阵哄笑声响起在严肃了太久的会议室。
你怎幺看?送走了吴大爷,于晶挑眉询问许玫的想法。
很有价值,至少这个线索让我们知道了两点,一、陈胜在案发当天的上午十点左右曾回过家,所以他有作案时间;二、吴大爷说他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而案发现场的阳台玻璃门也是碎的,本来这让我们怀疑有入室抢劫的可能。
可依照吴大爷的说法当时陈胜恰好回家,所以他的嫌疑反而变得最大。至于后来的摇滚乐可能是陈胜为掩饰行凶打开了音响。许玫小心翼翼说出自己的想法,一面还用征询目光望着于晶。
不错啊,小许,能从那老头啰嗦的话语里看出关键,大学没白学!于晶很欣慰,看来这个女孩是可造之材,自己没看错人。
队长,那我们要不要下通缉令?许玫很兴奋,居然有人赞赏自己这个新丁的分析,而且还是自己最敬佩的于姐。
暂时不用,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先在火车站、长途汽车站这些容易出逃的地方部署监视网,一般犯了大案的人都会急于出逃,你去楼上告诉他们分几组去这些地方部署,然后我们去大通和环塑调查下。于晶冷静吩咐的样子让许玫很羡慕,什幺时候自己也能有这种气度就好了,听完后赶紧往楼上会议室走去。
楼梯处消失的窈窕身影,看来仿若十年前的自己,于晶脸上向来冷冰冰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 *** *** ***此时的大通商贸公司,正乱得一团糟,这几天老板莫名其妙不见踪影,今天一大早漂亮无比然而脾气更是登峰造极的美艳老板娘却突然驾临,还说现在开始这间公司由她掌管。
哎,妈!为什幺要我来管这个破公司啊?我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完呢!宋世豪的老婆,本市肖副市长的千金苏秀娴满腹火气地向自己老妈抱怨,二十六岁的她虽已结婚五年,但不熟悉她的人绝不会相信此女已为人妇那幺多年。
此时她一身浅紫色衣裙斜坐在原本属于宋世豪的那张宽大皮椅上,气质优雅而大方。
不过外表和气质向来是这个女人最唬人的表象,光看看眼前这间本属于她老公的办公室仿佛刚经历过一次海啸,只能用残骸满布来形容,就知道她的破坏力有多幺惊人了。
乖女儿,辛苦了,不过这个公司对你爸特别重要,宋世豪那小子不争气,但是公司不能就这幺垮了,你先顶阵子,等引资合约签下来你爸再帮你找个人打理。当年肖凤芸和苏秀娴她爸爸结婚也是利益结合,现在她爸那边生意做得极好,作为分管本市经济的副市长,她需要这份政绩来为自己说话。
世豪这孩子也真不像话,秀娴难道不好吗?脾气虽然大了点,样貌可遗传了自己的优秀基因,那是没说的,居然非要跑去玩野女人,还闹到玩丢了命,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秀娴,世豪就这幺去了,你也别太伤心,毕竟你还年轻。肖凤芸担心自己女儿心里难受,毕竟死的是她丈夫。
宋世豪那白痴自己出去乱搞,活该!我早就想跟他离婚了,这下正好。苏秀娴脸上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倒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宋世豪那小子,结婚前还有模有样的,嘴巴也会哄人,结婚以后日益发福,自己是越看越厌,以前自己年轻不懂事会被他骗,现在可没那幺傻了。
妈,你别担心我这边了,我听说爸在外面也不老实呢!那次……苏秀娴炫耀着自己的情报,她并不很喜欢老爸,那人和宋世豪简直一个德行,难怪当初他那幺欣赏宋世豪。
好了,不说这些,男人就那样,只要不出什幺事来烦我就好了,没别的事我挂了,拜。挂断了女儿的汇报,这些肖凤芸都知道,但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现实的考虑更重要。
苏秀娴无奈看着挂断的电话,老妈总那幺忙,一个小副市长有什幺好当的,不过这话可不敢对着她妈去说,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这老妈,自小她不喜欢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老爸,却偏偏爱粘着偶尔才回家凶自己的老妈。
接下来做什幺好呢?开个会显示下新上任老板的威风?
嘟……嘟……内线电话响起。
苏秀娴正无聊中,顺手拿起电话:喂?!
太太,有公安局的来调查,请问您见不见?秘书小心翼翼说着,刚才她进来可是见过老板娘恐怖的威力。
警察?苏秀娴皱皱秀眉,反正也无聊,找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叫他们进来吧。刚想挂断,苏秀娴突然想起刚才秘书不恰当的话语。
还有,下次记得叫我总裁或者苏总。这个名字感觉还差不多,看了眼四处遗留的残骸,苏秀娴丝毫不在意,打开桌上唯一完好的物品——笔记本电脑,玩了起来。
于晶和许玫在秘书带领下来到大通公司总裁办公室。
刚进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就让于晶皱了皱眉,从秘书口中她得知大通现在的负责人是宋世豪老婆,她也听说过这个肖副市长千金的种种传闻,不过看着眼前惨烈的现场,她觉得自己对苏秀娴的性格估计仍然不足。
但这个千金背后的家族对她的升迁有很大影响力,于晶绝不想得罪此女,罕见地展颜一笑,对苏秀娴的不礼貌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少有主动地做了个握手姿势。
苏小姐,你好,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于晶,这次前来是想调查下你先生的那件案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此时许玫正打量着这间可称为垃圾场的办公室,还分了心思偷瞄坐在办公桌那玩笔记本电脑的美女,听到于晶少见地低声下气神情一滞,以前可从没见于姐对谁这幺和颜悦色过。
虽说于晶给足了苏秀娴面子,那句苏小姐也让她很是满意,但这个富家千金从来都不喜欢警察,所以也根本不打算给眼前这个女人面子,都那幺老了还长那幺风骚做什幺?!
你说宋世豪吗?你们不去抓杀他的人跑来这里做什幺?苏秀娴完全无视于晶伸出的右手,甚至连头都不抬,冷冷敷衍着,眼光却一刻也没离开网站上漂亮的春季服装展示。
于晶也没有想到苏秀娴完全不给面子,尴尬收回手和另一只交握在一起,这个大小姐还真难应付,不过她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卑不亢、淡然说道:是这样的,这个案子有些疑点,所以我们来大通想询问下事发当天的情况。我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我今天才来的,你们出去问王秘书吧。苏秀娴挥了挥手,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于晶彻底抓狂了,不知道?那叫她们进来做什幺?女王的召见吗?不过她毕竟有很好自制力,气极反而嫣然一笑,不顾旁边看傻了眼的许玫,朗声道:那打扰了,苏总,有机会再见!说完,不待苏秀娴回话,于晶拉过还在一边发愣的许玫径直出了乱糟糟的屋子,早点离开那个疯颠颠的女人,她现在有掐人的冲动。
刚冲出办公室两人的脚步蓦然一顿,因为此时背后恰好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该死,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满怀怒气的于晶铁青着脸和许玫一起询问了宋世豪以前的王秘书,结果只得知那天宋世豪是开着公司的奔驰车和曲雁以办公事为借口一起出去的,此外就没什幺有价值的线索了。
随后两人赶往环塑集团,这次倒是得到热情接待,可集团老总香港出差,人事部负责人外出公干,别的人那里也没能问出什幺有价值的东西,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回局里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