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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豔丽是个外出打工的农村女子,今年只二十岁,生得苗苗条条,皮肤白晰,一头乌黑髮亮的头髮像瀑布般飘洒在脑后,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如两汪深潭,清澈而明亮,红红的樱桃嘴一笑,露出整齐而洁白细牙,显得抚媚而动人。
她的外貌就像她的名字那样鲜豔而美丽。
可是豔丽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她从家农村出来仅一年多,就换了五次工作,都是她嫌人家给的工钱少,工作辛苦而辞工了。在大都市城,找一份工作并不难。
可要找到一份既轻鬆而又工钱高的工作就不那幺容易了。豔丽东奔西走,托朋友托老乡,四处寻找好工作,可是好工作就是没碰上。
一气之下,她告别了朋友和同乡,跑单帮干上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可是,由于她的偷窃技术并不高明,偷了三、五次,得手的钱财并不多,还被人抓住拉进了派出所,在黑房裏关了十五天。
从黑房裏出来,她觉得偷窃的行当并不是自己能端的饭碗,于是又想改辕换辙。可是干什幺好呢?她想了三天三夜,始终也没有想出干什幺最轻鬆最挣钱。
这天,她到街上閑逛,不觉走到一个书摊前,摊上一张小报醒目地印着一行的红色标题:「山村光棍汉爲买妻被骗五千元,落得人财两空自寻短见。」豔丽心裏一动,便掏钱买了那张小报。
买了报纸,豔丽便细细地读了起来。文章裏说的是某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汉,因爲求偶心切,轻信一对自称爲兄妹的外地人,花五千元买下那女的作媳妇,哪知半夜裏,那女的乘他熟睡之际,偷偷地溜走了。
后来,他才知道,两个外地人竟是专门骗婚挣钱的骗子。光棍汉追悔莫及,一气之下喝下了半瓶农药……豔丽读完了这篇文章后,一拍大腿暗说:「我何不干这一行呢!」豔丽觉得干骗婚的行当最容易挣钱,一下子就可以得手五、六千元,而且,这一行很适合自己做,因爲她知道自己生得漂亮,有吸引力。
但骗婚可不能像偷东西那样跑单帮,需要有个合作伙伴。于是,她第一步要干的事就是先寻找一个合作伙伴。
这天,豔丽在镜子面前着意打扮一番,她把瀑布式的长髮剪掉了一半,用红绸带扎成马尾巴型,上身穿一件半透明紧身短袖衫,裸露出浑圆面白嫩的双臂,下身穿着一条水洗牛仔裤,繫着一条宽边黑皮带,把那件半透明的衬衣下襬束到裤带下面,这样打扮起来,那本来就是丰满的双峰更显得挺拔而富于弹力。
打扮完毕,她背上一个棕色月牙袋,款款地来到车站广场,开始物色合作伙伴。
车站广场人山人海,豔丽东转转西逛逛,眼睛在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打量着。她转悠了一会儿,便在一个磁卡电话亭旁停下来,从月牙袋裏取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此时,一位男子走过来问:「小姐,您想打电话幺?我有磁卡。」豔丽摇摇头。
「那您想搭车吗?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开车哩!」那男子用手往东指指说。豔丽又摇摇头。
「那你有什幺事情需要帮忙吗?」那男子显得十分热心。
豔丽见男子这幺热情,便擡眼打量起他来。只见他生得手长脚长高又大,平头短髮大脑袋,浓眉大眼高鼻樑,灰色西装黑领带。那男字的模样和态度,使豔丽産生好感,她心想:这男子这幺热心,我何不引他上鈎爲我所用呢?于是,她便送出一个微笑,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哥」然后说:「是的,我是有个事情想求你帮个忙。」那男子点点头,说道:「好呀,你有什幺事儘管说,我一定尽力帮助你的。」豔丽点点头说声「谢谢」,然后把那男子拉到一僻静处,苦着脸说,她是刚从四川农村来,因人生路不熟,带来的钱给小偷扒去了,现在吃饭佳宿都没钱,真不知今后的日子怎幺过了!」豔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拭一下眼睛。
那男子不住地点点头,拍拍她的肩头说:「不用急,你现在一定肚子饿了,我们先找个饭店吃饭,然后再给你想办法,好不好?」豔丽点点头。于是,那男子带着岁豔丽来到裕华酒店。两人坐下后便报了姓名,那男子说,他姓杨名立忠,也是农村出来打工的,因最近与老闆吵了架,暂时未找到合适的固定工作,因此到车站帮助别人打打电话,提提行李,收点服务费。
豔丽盯住地点点头,说:「你干这些,一天又能挣多少钱呢?再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立忠说:「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我相信,我能够找到合适的工作的。」豔丽眨了眨眼睛,说:「哎,你想不想干挣大钱的工作?」立忠说:「那还用说,我当然想啦!」
豔丽说:「那就好,我这裏有个既轻鬆。又快挣钱。挣大钱的好差事,咱们一块干吧!」于是,豔丽便把欲与他合作骗婚挣钱的想法说了一遍。
杨立忠听后拍着巴掌说道:「好,太好了!其实,我看你那聪明伶俐的样子,怎幺样也想不通你是那种轻易就让小偷偷钱的人!」于是,两人商定,由立忠扮哥哥,豔丽扮妹妹,到附近农村去骗婚,钱到手后才二一分作五。
两人商量妥当后,杨立忠又叫来服务员,加了几样菜,两瓶酒,说要庆贺,预祝今后合作成功。
席间,杨立忠不佳地称讚举豔丽生得漂亮,人又聪明,想出这样一条生财之道真不简单,今后一定会很快就发达起来了!立忠边说边不住地给豔丽夹菜敬酒,豔丽听了一番讚美的话,不觉有点飘飘然起来。天色慢慢地黑将下来了,豔丽一脸通红,浑身软绵绵的。她双眼半闭,头一晃,伏在桌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豔丽这一睡不打紧,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却令她大吃一惊,原来她身上一丝不挂,立忠则赤条条的躺在她的身旁。她伸手摸摸自己的下体,已经黏黏腻腻的一塌糊涂,豔丽知道是什幺事了,她又羞又怒,一把揪起立忠:「啪!啪!」左右开弓,扇了他两记耳光,骂道:「你这个畜牲,居然打老姐的主意,佔我的便宜,走,到派出所去,我要告你强姦罪!」立忠不住地向豔丽道歉,叫她息怒,有事慢慢商量,千万不要上派出所,如果派出所知道那一套「合作方案」不就全完了吗?立忠又说:「反正今后我们合作挣钱,你要扮演新娘子的角色,始终免不了要跟别人睡觉!这样玩玩又有什幺大不了呀!」豔丽本来已经不是个处女,她想到刚才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再继续闹下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早点行动去挣钱!
于是,她把一腔的怒气嚥下肚裏。吃过早饭,两人便开始行动。
行动的第一个目标选在下岗村,这是杨立忠的主意,他说把下岗村作爲第一目标最好,那裏有不少光棍汉,而且都有钱。
豔丽说道:「既然有钱,他们怎幺娶不到媳妇呢?」立忠说:「因爲他们选择选择对象的条件高,不过像你这样漂亮,保证一下就把他们钓上鈎来。」豔丽点了点头。
下岗村距城裏有十多公裏路程,两人便搭班车出发。
进了村子,他们来到一间单家独户的青砖瓦房前。这房屋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裏面有一个男人在修理摩托车。
立忠走上前去,推开半掩的门,叫一声「大哥!」裏面的人问:「有什幺事呢?」
立忠说:「我们是外地来的。」
「外地来的?」那男人一脸的惊诧。
「是外地来的。」杨立忠点点头:「这是我阿妹,想来这裏找个婆家,不知你们这裏可有适合的男子没有?」「哦!原来是这个事!」那男从地下站起身来,用破布擦了擦手,现出一脸笑容,说道:「快进屋坐,快进屋裏坐,先喝杯茶吧!」立忠和豔丽被让进屋裏,那男人忙着沏茶、斟茶,一边拿眼睛瞅着豔丽。豔丽急忙低垂下头。
那男人约三十一、二岁,生得高高瘦瘦,也剪了个平头短髮,穿一件灰色上衣,只见他额头窄窄,眼睛圆圆,鼻子塌塌,下巴尖尖,一副瘦猴的样子。
喝着茶,那男人问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找对象有什幺条件要求。
立忠又编着瞎话说,他叫李玉山,妹妹叫李玉莲,家住赤岭县一个贫穷的山村,因爲家裏穷,父母又于两年前去世,欠下债务一万多元,现在他自己已经三十多岁,还没钱结婚,只好带妹妹出来找个婆家,收点身价钱,回去好将就着娶个媳妇成个家。至于其他条件,只要男子没有跛脚盲眼,身体健康就行。
立忠看了一下豔丽,说:「阿妹,对吗?」
豔丽点点。那男人又问:「那幺,不知你们要多少身价钱呢?」立忠说:「五千块吧。」
那男人点点头说:「五千块,是不多,不多!」男人又瞅着举豔丽看了一会儿,沈吟半晌,说道:「不知道年纪大一点的男子行不行呢?」「没关係,没关係!」立忠连声说,接着又回头徵询地对得豔丽说:「阿妹,你说呢?」豔丽低垂着头,羞怯似地说:「你拿主意吧!我听阿哥的。」那男人又瞅着豔丽看,看了一会儿,又说道:「这阿妹长得真漂亮,我、我见了都很喜欢。」立忠说:「阿哥,难道你也是未成家的幺?」
那男人点点头,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惭愧,惭愧呀!」接着,那男人告诉两人,他叫陈福祥,父母也于一年前去世,无兄元弟无姐无妹,近年来贩卖蔬菜挣了些钱,手头宽裕了,本想找个理想伴侣,可村裏的始娘眼睛都盯住大城市,外出打工的打工,嫁大老闆的嫁大老闆,因而一直未能找到意中人。
陈福祥又说,如果李玉莲意嫁他,他意出六千块身价钱,并说今后他会好好地待她的。
立忠见说,便假惺惺地问豔丽道:「阿妹,福祥哥喜欢你哩!你意幺?」豔丽装作羞涩的样子,偷偷地看了一眼陈福祥,然后轻声地说:「意。」陈福祥,显得异常商兴的样子,立即取出一叠用橡皮筋箍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递给立忠说:「这是六千元,你点收起来吧!」杨立忠接过钱,数也没数,就揣进了怀裏,然后对寄豔丽使个眼色说:「现在时间还早,我还有事,我得赶回家去,阿妹你就留下来,好好地待奉福祥哥,过几天我把办结婚证明的文件带来给你。」陈福祥说:「吃了饭再定吧,我们哥儿喝两杯,高兴高兴。」扬立忠坚持要走,陈福祥只好作罢。临走时,立忠又对豔丽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瞅準陈福祥不注意的时候,压低声音对豔丽说:「我先走一步,你尽快想办法脱身,到昨晚吃饭的那间裕华酒店二零号房间找我。」豔丽也对他点了点头。
立忠走了以后,陈福祥便拉着豔丽的手返入屋裏,他总是瞅着豔丽看,不住地称讚她长得漂亮。当晚,陈福祥杀了鸡,取出好酒,和豔丽一起吃喝起来。
豔丽无心喝酒,她脑子裏总想着如何脱身的办法,但她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装出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一个劲地劝陈福祥喝酒,她想,只要陈福祥喝醉了,她就可以溜之大吉。
陈福祥显然不知内中有诈,一杯一杯地喝,同时也一杯一杯地劝得豔丽喝,甯豔丽爲了稳住对方,也只好陪着喝,两人直喝到天黑下来,豔丽觉得再喝下去自己也会醉,醉了就难以脱身,于是便说:「好了,我不能再喝了。」陈福祥见得豔丽不喝,他也不喝了。此时,豔丽已是两颊钒红,浑身热辣辣,她瞅了瞅陈福祥,陈福祥吐着酒汽,精瘦的脸上也红扑扑的,可是他还很清醒,一点也没有醉的样子。他取过一条毛巾,用热水湿了,递给得豔丽,让她擦一下身子,然后又取了另一条毛巾自己擦了起来。擦完身以后,陈福祥一把搂住豔丽,拥着她上了床。
豔丽心裏实在不意跟陈福祥睡在一起,可是她又没办法推搪,只好装作忸怩、羞惭的样子躲闪着。
可是,陈福祥一下子就扑在她的身上,他慇勤地替她宽衣解带,她也半推半就地让他把裤子脱了下来。陈福祥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上身来就飞擒大咬。豔丽任她摸奶挖阴,终于也挖出水来,福祥满心欢喜地把自己的阳具插到她的肉洞裏,豔丽也紧紧把他瘦削的身体抱住。
这时豔丽想起她初恋的男朋友阿雄,他是她中学时的同学,有一年暑假,她和他都留下来护校。在静的夏夜校园角落,她和他初尝了禁果。后来俩人一有机会就找地方偷欢,但是毕业后,他随父母到南方去,竟一去就断了消息。
现在,她感觉到陈福祥插在她肉体裏的阴茎要比阿雄长得多,他的一抽一插,好像一条棍子捅入她的肚子裏。她又想到立忠,这男人昨晚也曾进入她的肉体,可是她却完全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让他佔了便宜。不过她又想到,来日方长,她还怕不能和立忠痛快淋漓地玩一场。
就在豔丽胡思乱想的当儿,陈福祥已经往她的阴道裏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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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月亮的光洒落在西窗下。陈福祥像一只死虾般鳞曲着身子躺在床上,发出一阵阵呼酣声。豔丽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衣服,悄悄地开门走了。
豔丽逃出下岗村走到公路上,天已大亮。此时,刚好来了一辆进城的班车,她便急忙蹿了上去。进了城,豔丽急急忙忙地朝裕华酒店赶去。她必须立即到酒店找到立忠,与她共同享用六千元「身价钱」,然后再筹划下一行动。
进了裕华酒店,找到二零三号房间,她急促地拍了几下门,可是裏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难道他没有睡醒?她又用力拍了几下门,裏面仍然没有动静。她慌了,又用脚踢了几下,裏面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此时,一位服务员闻声赶来,问她干什幺。她说要找个人。服务员说,这个房间昨晚根本没有住过人。
「轰」的一声,豔丽的脑袋彷彿被人猛击了一棍,慌急中,她差点叫出声来。她想了想,又于心不甘,要求服务员查一查,看有没有一个叫杨立忠的在酒店裏住,说她有急事找他。
服务员查遍了登记簿都没有杨立忠的名字。豔丽彻底失望了,她又气又恨,一阵急火上来,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身体晃了几下,差点没跌到在地上。
豔丽也不知自已是怎幺样走出裕华酒店的,她在街边默默地站丁一会儿,觉得自己上的这个当太大了,自己太吃亏了。她恨那个杨立忠,恨他太歹毒。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太轻易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现在,落得既失身又挣不到钱的悲哀下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豔丽越想越气,越想越根,她觉得这个亏吃得太大,怎幺也嚥不下气去。她想着想着,她又后悔起来,昨晚走的时候,那陈福祥睡得那幺沈,怎幺不顺便翻一下他的衣服呢,他有的是钱呀!想到陈福祥,豔丽决定再杀个「回马枪」去下岗村陈福祥那裏再抓回一把。
于是,豔丽又搭上班车朝下岗村奔去。来到下岗村,天已黑将起来,豔丽匆匆地摸到了陈福祥的家门口,只见屋门紧闭着,门缝裏透出一线灯光。
豔丽正欲推门进去,忽一想,自己昨晚不辞而别,现在又突然回来,陈福祥肯定有了怀疑,对自己的到来定会提高警惕。如何应付他的各种提问呢?必须想好一套应答的话来才行。于是,她站在门口思索起来。
忽然,她隐约地听到屋裏有说话声传出来。不是说那瘦猴是个光棍汉吗?是谁在裏面呢?豔丽觉得奇怪,便凑近前去,侧耳听起来。
「怎幺样。昨晚过得舒畅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豔丽一惊,咦!这个声音怎幺这幺像杨立忠的?难道是他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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